1/1 AM 10:45 帶著簡單的行李與裝著退伍資料的單子
我終於登出啦~!
帶著感謝的心情與歡喜的淚水,我終於離開了這個令我成長的地方
回想從3/22下部隊開始,似乎沒有一天是平靜的度過
有高興有難過有恐懼有喜悅,唯一缺少也不需要的就是…平淡
我永遠記得3/22那天是禮拜四,是莒光課。我和港貼ㄟ(同梯的)阿文被排副跟志願役的好好學長載到營區
接著就被帶進中山室看莒光課,阿文坐在我前面。
我的右邊是我的第一個建制班長--強哥。但當時由於強哥長得太年輕了(或許是我根本就沒注意到他是班長)
我一直以為他是學長,不過他很熱心就是了,一直教我怎麼寫單位的新進人員資料表
之後就被當時的PoA叫上台做自我介紹(每次到新環境都要玩的梗...)
阿文很簡單的介紹自己之後就下台,而我卻是很詳細的介紹
也許是剛好天時地利人和吧,當天下午就被前PoA老許抓去做政戰文書的接班人
而我也傻傻地以為文書的工作就像老許講的輕鬆,而毫不考慮的答應他
誰知道因為這個錯誤(又正確)的決定,造就了我不平靜的軍旅生活
剛下部隊的我和阿文,真的是完全不能適應,不過我們兩個的表現卻是大不逕同
阿文所有喜怒都會直接表現在臉上,但實際做事時卻是穩定不慌
而我不會把心情直接表現在臉上,但做事時就可以看見我多麼害怕緊張
因為彼此是如此的相反,再加上那時我們根本就不是很熟,所以阿文一直嫌我笨手笨腳(剛到部隊的我真的完全適應不良)
甚至還在大兵裡面譙我,但下場被班長叫去罵 唯一相同的是,我們都很討厭到這個陌生的地方
不久之後,阿文很快就融入部隊的生活,但我可就沒他那麼優秀了
我是在最糟糕的狀況下入伍的,當時家裡經濟陷入低迷
爸媽工作遇到瓶頸,爸爸生命拉警報………總之無論是經濟上或是親情上都出現前所謂有的打擊
我以為我可以很冷靜的面對這一切的打擊,當下是很淡定的面對,很平常的過著生活
可是到了部隊之後,我才發現那只是我的悲傷延遲發洩而已
所有壓力在部隊中逐漸爆發出來,從一開始的感到空虛,到最後的不自主想自殘
最嚴重的是有次拿剪刀拿到恍神,等到回神過來時刀鋒已抵住我左手腕準備割下去了
這時我才意識到,自己好像病的不輕了,於是跟爸媽商量後到802精神科就診
但是到軍醫院就診有個風險就是不管你是看啥科,他都會記錄並視其嚴重性通報該員服役單位
尤其像精神科這麼需要特別關注的科別,想當然之後我的單位,直屬上級單位都知道我的事情
那次門診我依稀記得,我單獨在門診室,裡面只有我、醫生、護士
醫生很細心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並細心紀錄,而我也在其引導之下慢慢把我的心情全講出來
最後他認為我要住院接受檢查,他示意護士填寫給部隊的住院通知單
此刻我真的嚇到了,心想:「我真的有病的這麼嚴重嗎?真的有到住院的地步嗎?」
出診間跟爸媽討論之後,他們認為我有必要接受醫生的建議住院觀察一下
但我猶豫了,真的要這樣嗎?會不會造成家裡跟部隊的麻煩?
隔日我就打電話給我的互助小組長強哥,跟他說我可能要住院觀察
他似乎也嚇到了吧,直接叫PoA打給我
PoA:「聽說你去802看精神科?」 我:「是...」
PoA:「現在還好嗎?」 我:「有點不太妙,醫生叫我要住院檢查」
PoA:「剛剛聽你的建制班長跟我講狀況的時候,我有點嚇到」 我:「......對不起,給大家添麻煩了...(鼻酸)」
PoA:「(怒+大聲)怎麼會呢!在部隊裡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忙的!你什麼都不說才是真正的麻煩!」 我:「......」
PoA:「別哭啦,PoA會想辦法跟你一起解決的,等你收假回來」 我:「好...謝謝PoA」
PoA:「謝什麼?阿兵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!」
收假當晚就被PoA召見了,那晚聊了很久,從家裡狀況到當兵遇到的困難,PoA無所不問
PoA認為情況沒有像802講得那麼嚴重,所以他鼓勵我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來,並多跟人群接觸
我想:「那就靠自己試試看吧」於是就沒有再去802回診
因為沒回診的關係,802通報我們直屬上級單位,高勤官知道後當然是來電叫我去找他們的政戰主任聊聊
最後就在一兩次的訪談中,結束這場混亂,而我也慢慢地走出低潮,走向人群。
期間也剛好開始站哨,幹部們怕我會做傻事就不讓我站夜哨
因為夜哨是要上實彈的,怕我想不開就開槍,但我是覺得他們想太多了
白天也陸陸續續有班長來關心我的狀況,同時也以自身經歷來鼓勵我走出來
說真的我很感謝他們一直鼓勵我幫我建立自信心,讓我感受的我不是一個人
但有些鼓勵卻聽起來很酸,甚至意有所指
像是士督長有天傍晚找我聊天,我知道她出自好意,但談話內容就聽起來不甚舒服
她說以前有阿兵哥也是這方面的問題,不過那個人是「裝的」,想辦停役
我就想:「所以妳是懷疑我是裝的嗎?妳真的經歷過那種絕境無助的痛與恨嗎?」
這是我第一次跟她聊那麼久,也是最後一次聊這麼久,她給我的印象太差了
精神疾病事件過後的五月份,我、阿文及其他六位學弟一起去受為期三周的專長訓
在學校,可以看到很多自以為是的人,也許是這裡的人階級一樣梯數差不多
所以各自擁地為政,各自有自己的頭頭,所以大部分的人其實都不太愛理擔任幹部的話
像我的學弟瑞翔,他擔任學藝,負責準備上課教材、寫教室日誌、收發作業考卷,總之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
每次收作業沒人理他、請同學幫忙搬教學器材沒人鳥他,他都快氣死了
班代每次上課都要維持上課秩序,但真正在乎的又有誰?
在受訓的時間是很漫長的,上課不是發呆就是偷吃零食(笑),教官講的東西真的很無聊
唯一的樂趣就是等下課衝營站(我們營區小到沒營站),要不就是等禮拜五的放假
如果現在問我上課到底在上什麼,我只能說我完全不知道
我只記得第一周因為是周五到學校受訓,一大堆資料要填沒辦法讓我們周五1700走
被強迫周六早上0800走,這是我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被08
週六早上沒吃早餐,0700就出營門跟阿文和JC一起搭小黃到高鐵站搭高鐵回家過母親節
然後周日1500又搭高鐵北上收假(這是我軍旅中最累的一次放假)
雖然日子過得很無聊,還是要找點事做阿
在我們那個中隊,如果擔任幹部或是有特殊職務的人,禮拜五都可以有提1(提早一個小時)放假
於是除了瑞翔擔任學藝外,我、阿文、JC及一個海軍自願擔任資源回收班
資源回收班乍聽之下要顧好垃圾分類很辛苦,但事實上完全是個爽缺阿
只要讓垃圾不落地,按時把垃圾清乾淨再拿去垃圾場倒,其他事情就不關我們
對比擔任幹部還有打飯班,這真的太輕鬆了!重點是,我們一樣可以拿到提1
於是每次打掃時間,我們工作很快就做完,接著開始飄~要不就是聊天打屁
也因為幾乎24H都相處在一起,我對阿文、JC還有瑞翔更加了解
最後一周結束一兩天莫名其妙的考試後,在遊覽車上昏睡中回到部隊
回到部隊當晚就被抓去站哨了,我永遠記得我站副哨2100陪查2300,阿文則是站2300的副哨
查哨官是一位義務役的少尉楊排,背值星被電得很慘的一個人,不過後來七月的時候也退伍了
到了六月我就正式政戰文書的工作,但值星官似乎都不認為我這個職務有何必要性
每次分工都預設我是到外頭工作的人,不會想到我有自己的業務要做而幫我放在資料處理的小組
幾乎都是自己前晚主動跟值星官講,他才會記得排我進辦公室(是說我一個小小義務役也沒多大的權力可以使喚幹部啦)
現在回想起來,當初交接文書的工作也蠻倉促的,在我決定要接(其實是被推入火坑)文書時已經是四月中的事情
前一個文書學長6/6退伍,再加上中間有受訓的三周,所以真正能學的時間只有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
學長帶我做事時,他很細心地講解所有該用的該注意的東西,但尚未實際自己獨立弄過一次
而第一次自己弄,是四月底時,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面慌,學長又放假去了。
心想:「完了!沒學長在旁邊帶,怎辦?」不過與其坐著瞎慌也不是辦法,乾脆硬著頭皮自己憑印象找,自己看格式弄還比較有效率些
於是我就自己在軍網一直找資料,等到弄完時也已經超過10點(規定就寢時間為2150),而且還沒洗澡
當時另一個志願役排長,王牌(好好先生,後來被調去當幕僚),發現我還在弄電腦
他就說:「夠了啦!趕快去洗澡睡覺了。要是明天爬不起來不能點名會很糟糕的!」
於是我才趕緊存檔跑去盥洗就寢,而資料也順利在隔天完成送交主官,這樣的情況大概連續一兩次吧。
之後在受訓期間,PoA又找了一個新兵學弟軾輯當文書來分攤我的工作
等我回來之後,就開始我跟軾輯兩人合作的時光,學長也在6/6那天0800順利退伍出營門
跟軾輯一起工作感覺很愉快,可能是他很暢談的原因吧,就算我們兩個對文書毫無經驗忙得一團亂
他還是有辦法笑笑地一起完成,然後在完成後一起抱怨有多累有多累
但這樣的好時光並沒維持多久,PoA又因為需要手做美工的人才把軾輯換掉(應該換掉的是我吧 囧a)
換成閔釋,所以我又要重新跟新夥伴磨合與教他如何工作
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,我和閔釋居然是同一個高中畢業的,而且我們感興趣的東西類似
所以一起工作時,那種陌生的磨合期並沒有存在太久
因為我很討厭環境一直變化,尤其是對人,每每要習慣新的人需要很大的時間與精力
但我和閔釋很快就成為默契十足的工作夥伴, 一直到我退伍
之後六七八月先後經歷當副哨、正哨,基本上就都是在站衛兵,唯一的差別只有資深資淺
但當時我踩到一個班長的地雷,導致我七八兩個月都過得非常不平靜
這個班長(以下簡稱Z),是個好好班長但嘴巴很壞喜歡捉弄新兵
但他有兩個大地雷:1.裝熟 2.不夠man的男生 剛好我符合第二點...第一點完全是誤會阿阿
回想起第一點的誤會...那是梅雨季節被緊召回營的下午
z班長跟一群跟他很熟的資深學長在聊天,當時我再找位子坐下,剛好只剩他旁邊有位子
於是我就坐了下去背對著他托腮休息,結果他以為我是在偷聽他們講八卦(誤會阿 大人)
然後就被他罵了...「我跟你很熟嗎?你坐在這邊幹嘛?沒位子了是不是?不會找位子坐嗎?」
知道情況不妙後,我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跟別人擠位子
再加上z班長批改大兵手記的阿兵哥中,有一個是他非常討厭的麻煩人物,大兵也是常常遲交不寫的那種
好幾次z班長都會用罵的叫我去催那個人的大兵手記,但他要寫不寫非我能控制的阿
原本他對我的印象就不好了,我個性又是偏溫柔的那種(在他眼裡統稱"娘砲"),讓他又更討厭我
曾經有學長說過他陪z查晚哨,剛好聊到我的事情。
z班長說:「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gay和娘砲,在我認知裡這兩種人是有罪的!」
所以我有罪...是這樣嗎?個性溫柔原來是種罪過,我還是第一次聽到
之後z班長常常藉各種理由想叫我做事或找我麻煩
雖然看似不好的關係,但其實他是想讓我變得更好
我知道他想改變我那太過軟弱(他認為)的個性,畢竟社會是弱肉強食,一個不小心就被人啃食殆盡
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8/15(我永遠會記得這夜)的夜哨,當時我已經站到正哨了
該時段他剛好查哨等要交接的人員,無聊之下就開始測試我
他以查哨官的身分叫我下崗拿槍給他驗證我背的槍枝序號是否正確
結果我還真的傻傻走下去把槍拿給他,我看到哨長臉都綠了
按照規定,槍除了哨長以及留守主官可以下命令拿下以外,其他閒雜人一率不得從衛兵手中拿到槍
結果z班長拿到槍後就說:「哨長,你的衛兵把槍交給我耶,你說你還剩幾天假可以被我懲處啊?」
哨長:「.........」 z:「怎麼辦呢?以前這樣可是會被禁假5天捏,你害到你的哨長囉!」
挖靠...來這招犧牲無辜逼人就範的戲碼,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z,只有面無表情
「說話啊!還是你想說我絕對不會懲處哨長,所以就有恃無恐?」
其實我心裡想的是:「我還真的是有恃無恐,你跟哨長感情那麼好,最好會禁他假,而且他也快退了,禁他假也無意義阿。」
但我不能真的這樣講,講出來我會被他一直玩到退伍,所以繼續無言以對。
後來換他帶我交接時,z說:「我這樣玩你,你會不會恨我啊?」 我:「為何要恨班長?士兵犯錯本來就是要接受懲處」
z:「那你會不會氣我氣到哭出來啊?」 我:「這更不會發生了,我雖然娘,但還沒弱到那種地步」
說到這個就是我的強項啦!還很自豪的咧
別人不管怎麼指責我的不是,我都不在乎對手的情緒以及那些情緒字眼,
我真正在乎的是,怎麼從每次錯誤中找到自己的問題,進而改善自己並告訴自己下次不要再犯
因為我知道z班長的在乎與期待的點在哪,所以我根本就不會被他玩到崩潰
並發誓我一定要進步到他對我刮目相看,後來我也真的做到了,他也不再找我的麻煩,甚至對我還不錯呢!
相關日記:8/16
九月適逢我們單位義務役的大退潮,哨長人數嚴重不足,所以我和阿文被迫提早升為哨長
阿文很淡定地看待這件事,並相信自己能把哨長一職做好;
但我卻是適應了很久才完全把哨長一職做好,真的很佩服阿文他對自己那麼有自信
剛開始當真的會緊張,尤其是遇到人員進出時,又要安全檢查又要登記簿冊;有時忙起來真的會顧此失彼,
不是忘了押時間就是忘記車牌號碼,等想到時都已經來不及了
但其實當久了都知道是可以叫衛兵學弟幫忙記的,直接使喚他們就對了!哨長的特權阿
九月底遇上中秋節懇親,照慣例又是文書們忙碌的時候
我和閔釋兩個從九月中開始忙著準備布置中秋節的東西,中間文書該有的工作還是得做,只想說「忙翻了!」
不過最後做出來的成果倒是令我倆還有PoA很滿意就是了,我們也因此各拿到提4(應該的,應該的)
忙碌跟平靜相互的交錯生活,不知不覺也來到10月
以前學長總說:「想得到真正的爽涼飄,先熬到破百再說!」
我9/23破百了,可怎麼沒像學長講的那樣,反而越來越忙了
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哲民跟智杰兩位傳令先後在10月中就要退伍了
but...傳令沒有人接班人,PoA覺得又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勝任
於是就把我做(ㄊㄨㄟ)嫁(ㄖㄨˋ)過(ㄏㄨㄛˇ)去(ㄎㄥ)傳令那邊
PoA:「想不想嘗試做傳令看看?」 我:「嘎?真的假的,PoA我可以乖乖地做好我的文書就好嗎?」
PoA:「傳令的工作不會很難啦」
(疑?上一任PoA誘拐我當文書的時候好像說過『文書的工作不會很難啦』,句子不但一樣,還只是換個主詞而已!)
我:「痾...可是我怕我不能勝任阿...」
PoA:「那還不簡單,只是送送茶水收收電話紀錄泡泡咖啡而已啊」 我OS:「乾舞影!?」
我:「讓我考慮看看,因為當傳令等於要站安官,我怕我會適應不良」
隔天PoA又再問我一次,我說:「我想要挑戰看看!」 於是就半買半相送的自己賣掉自己
之後哲民跟智杰先後開始教我傳令的工作,這次也是交接的很倉促
我還沒來的及全部消化吸收,他們就退伍而去了...
幸運的是,中間來了新學弟書澤被主官詢(ㄧㄡˋ)問(ㄍㄨㄞˇ)當傳令,一起分擔工作
要不然只有我獨挑傳令的大樑,又要抽空做文書的業務,我會吃不消的!
11月來到了所謂的專精準備期,想當然的又是一個忙碌的時光
而我呢,除了忙還是忙!每周文書有莒光的事情要辦,每天傳令有電話紀錄要下,除此之外還要準備每周的模擬小考(成績沒達80的準備被08吧)
我和閔釋根本就忙到快瘋掉了!書也只能抽空犧牲自己休息時間來看
有幾次我還蠻羨慕書澤,因為他11月底就會被送去受訓,要到12月中才會回來,剛好躲過專精考試(喵的!我超羨慕的啦!)
但既然是自己讓自己這麼忙的,就沒有選擇後悔的餘地,就這樣苦撐到書澤去受訓
說到考試,有時真的覺得出身於明星高中還是有這點優勢的!
別看我和閔釋這麼忙只能抽空讀書,我和閔釋的成績可是稱霸所有人喔!常常周排名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,連副座都很肯定我倆的實力跟努力呢!
11月底書澤受訓去,在不得已的情況下,我拉閔釋一起當傳令,而閔釋也很爽快的答應了
當下很感動,很高興能夠結交這位好學長好朋友
聽別人說要做團結合作,最好是能有1+1>2的效果,我想在我和閔釋身上真的看到了
長久下來培養的默契,只要一個人忙不過來,另一個人就會把還沒做完的工作接手完成
常常其中一人說:「糟糕!還有xxx沒有弄完!」 另一個就會說:「喔~那個我已經處理好了!」
也因為我們合作無間,才能讓我們在這麼忙碌的狀況下,還可以把每件事情都做好
這點我相信每個主官跟幹部都看在眼裡!那種肯定的眼神,是無可比擬的
(雖然我們還是想說...賜給我們提早嫁或榮譽假還比較實際一點 哈哈)
相關日記:11/1
服役的最後一個月,12月,正式進入下基地期間,想當然爾除了忙還是忙!
專精考試那周,我根本不曉得我是怎麼度過的
依稀記得要忙電話紀錄送批,處理每周的大兵日記和莒光課,還有考試...
要是遇到站哨時間,所有的工作必須暫時放下不能做,只能先擱著,等下哨做
日復一日這樣的度過,我和閔釋根本都在穿梭每個辦公室之間。唯一好好停下來休息,已經是就寢時間。
遇到放假,也只想好好休息睡覺發呆,根本不想做任何事情(包括寫軍旅日記這件事)
好不容易苦撐到書澤受訓回來,原本以為忙碌的情況會稍微緩和ㄧ些,事實上根本就沒有!
一樣都是忙到翻掉!本來想找業務交接人的計畫一延再延,
一直拖到最後兩三周又陸續來了8個新兵,心想:「再不找就來不及了!」
而且不只我擔心,主官們也很擔心。我退伍之後若沒有人接手,很多事情沒人處理會很麻煩的
本來還擔心新兵們會不想接手業務,也想過要詢問他們的意願
但士官長說:「別問了!就說是主官的命令吧!要不然你就沒交接的機會了!」
後來想想士官長說的也沒錯,於是就腹黑的跟學弟講說這是命令,不接也得接
(但其實本來主官他們就有物色好人選了,我只是當那個告知者而已,我還沒權力大到可以直接指派人選阿)
好不容易最後一周基地期末測撐過去了,而我也準備交接業務給學弟
我和閔釋先是花了幾個小時講解文書工作內容給兩個小文書,
傳令那邊就先交給書澤去教導他們
本來想說中午可以花點時間可以教小傳令的,殊不知主官說新兵要幹部載他們回家做家庭訪問
哀~看來這兩個小傳令我是無緣教他們了,因為他們收假回來(1/1)的當天早上我就退伍了
只能之後再做個小冊子讓閔釋帶去給他們了
2012/12/31是我最後一次收假,剛好也是阿文、書澤、順堯、凱程還有小宇放假
當時我心想:「如果照以往1930進營區,我是不是以後就看不到他們了?」
為了不想留下遺憾,為了想好好的告別
所以我最後選擇提早搭車回營區,抵達的時候剛好是1730,他們1800放假
我就站在哨所裡面等他們過來,跟他們一一擁抱道別
尤其是同梯的阿文,更是很感謝他這11個月來的相互扶持一起走到現在,
雖然我們是大家口中的【同梯不同命】但我們不會因此而疏遠,反而友情長存,
真的很謝謝阿文!讓我在當兵期間能結交到阿文,真的是我的福氣!
最後的最後,在2013/01/01的早上1045,我終於拿到退伍令了
雖然很高興,但其實心裡有更多的不捨
我想是曾經在這邊努力這麼久,得到了大家的肯定,也學習到很多有形無形的東西
抗壓能力也提升不少,更重要的是,我認識了很多好朋友
以後大家都各奔東西,但我相信有緣就會再見面的!
因為我們曾經在這個營區一起歡笑過!一起抱怨過!
這些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裡,永不遺忘的美好記憶
這次真的是最後了,獻上曲婉婷的【我的歌聲裡】
雖然這首歌是對逝去的情人唱的,但我想其中一句歌詞「你存在,我深深的腦海裡」
這正是我對於當兵的回憶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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